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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保尔·萨特
有时候我走近看看像牡蛎一样裂开的盒子,发现里面赤裸裸的内脏,但见灰白而发霉的纸张微微凸起,覆盖在上面的黑色小静脉,吸饱喝足了墨水,散发出蘑菇味儿。 从书里跳出来的句子使我惊恐不已,这可是真正的蜈蚣啊:音节和字母麇集在一起乱躜乱动,二合元音拉得长长的,双辅音哆哆嗦嗦的。朗朗的读书声中鼻音很重,虽然休止和换气时稍断一断,但仍旧浑然一体,抑扬顿挫地带着许多我不懂的词语向前流动,根本不搭理我。有时候没有等我明白,就滑过去了;有时候我早已明白,却大模大样地摇来摆去一直拖到终点,连一个逗号也不给我落下。 我没有扒过土,没有掏过窝,没有采集过植物,没有扔石头打过鸟。然而,书是我的鸟和窝,书是我的家畜和畜棚,书是我的乡间。书柜是一面镜子,把世界一并收入其间。 尾音省略,交错配列法,典故以及无数其他像卡菲尔人般的难以捉摸和不可接近的词语不时出现在某页的某个角上。只要它们一出现,整段的意思就被搞得支离破碎。这些佶屈聱牙和晦涩难懂的词语在十年或十五年之后我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时至今日,还没有彻底弄明白:这是我记忆的腐殖土。 我读了二十遍《包法利夫人》的最后几页,末了能把整段整段背得滚瓜烂熟,但依然不明白可怜的鳏夫的所作所为:是的,他发现了信查理•包法利在妻子自杀之后,发现了她的情人罗道耳弗写给她的情书。,但难道就有理由听凭胡子乱长吗?他向罗道耳弗投以忧郁的眼光,对他记仇抱恨,到底仇恨什么呢?那他为什么又对罗道耳弗说“我不恨你”呢?为什么罗道耳弗觉得他“滑稽和有点儿卑贱”呢?之后,查理•包法利死了,忧郁而死的呢?还是生病而死的呢?既然一切都了结了,那为什么医生还剖检他?我喜欢这种难以克服的阻力,因为每每我都败下阵来。我莫名其妙,精疲力竭,领略着似懂非懂、模棱两可所激起的快感,这就是所谓世界的厚度吧。 我把书房看做教堂。作为教士的子孙,我生活在世界屋脊之上。我在那里再一次呼吸到纯文学稀薄的...
让-保尔·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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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我是一个过分安分的孩子,胆怯、懦弱,不敢正视自由开放的生存和没有上帝保佑的生存;
让-保尔·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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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我莫名其妙,精疲力尽,领略着似懂非懂、模棱两可所激起的快感,这就是所谓世界的厚度吧
让-保尔·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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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我对库特林纳入了迷,像他剧本中的人物那样追赶厨娘,一直追到厨房,然后向她高声朗诵《泰奥多找火柴》。家人对我的着迷觉得很有趣,关怀备至地促使我更迷恋,并想把它宣扬出去。有一天,外祖父漫不经心地对我说:“库特林纳大概是个好好先生。你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何不给他写信呢?”我写了信。…
让-保尔·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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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外祖父是新教徒,具有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思想;外祖母是天主教徒,骨子里却怀着伏尔泰式的对宗教的怀疑。普卢凭耳濡目染,看出笼罩在他周围的宗教气氛只是家庭喜剧的组成部分。萨特在一九五一年说过:“我出生在一个半耶稣教半天主教的家庭,面对两教的争议,从十一岁开始,我的信念确定”:“上帝不存在”;并确信“建立在宗教基础上的道德必然导致反人道主义。”
让-保尔·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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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他们是为一群被封住嘴巴的读者而写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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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萨特转述加缪说照他的看法似乎应该相反,加缪“”认为雨果是因为人类的现状而爱他们的,因为他不愿意欺骗他们,而在加缪看来,贺德雷则相反是个教条主义的共产党员,他把人类看作是他们应该成为的那个样子,并且他还以某种理想的名义来欺骗他们。然而这与我(萨特)想说的恰恰相反。”
让-保尔·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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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如果谁总是在为他并不设法去改变的看法和行为而烦恼不安,那么谁就是一个活死人
让-保尔·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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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日暮时分,我陷落在词丛语林里不能自拔,稍微有一点儿声音都会使我哆嗦,把地板咯啦咯啦的响声当做感叹词在劈里啪啦作响,我满以为找到了大自然的语言。这时母亲进来,打开灯,大惊小怪地叫着:“可怜的乖乖,你糟蹋自己的眼睛啊!”
让-保尔·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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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人類是一個很有限的小聚會,周圍生活著多情的動物
让-保尔·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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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取名字好难啊 2023-05-19 12:05:56
让-保尔·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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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某四 2回复 5赞 2012-06-04 09:30:17
让-保尔·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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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卡尔所说的话在我脑子里汇总起来形成一篇论文:世界受邪恶蹂躏,惟一的解救是自灭于人间,像落水者在海底仰望星空一样瞻仰不可能实现的理念。由于这差使很难办到且带有危险,人们便把它委托给一批专家。学士圣人以天下为己任,扭转乾坤拯救人类。大大小小的世俗猛士们可以尽情互相残杀或苟且偷生,反正有作家和艺术家替他们思考美与善。 这些无聊的胡诌,我生吞活剥,当然不甚了了,二十岁的时候还信以为真呢。由于这些胡诌,我在很长的时间里把艺术作品看做超验的成果,以为每个作品的产生都有益于世人。我发掘出这种极端的信仰后,摄为己有,装潢我平庸的天职。先前,仇恨和刻薄跟我无缘,跟外祖父缘分也不深,而这时我已兼收并蓄,福楼拜、龚古尔、戈蒂耶的旧怨积恨使我中毒了。他们对人抽象的恨以爱的幌子灌输到我身上,使我感染上新的自负。我成了清洁派,混淆了文学和经文,把文学视为人的一种牺牲。 我们要么为同胞写作,要么为上帝写作。而我决心为上帝写作,目的在于解救同胞。我要的是感恩者而不是读者。目中无人败坏了我的侠肝义胆。在我保护孤女的那阵子,已经嫌她们碍我的手脚,不让她们露面了。成为作家后,我的方法没有改变,在拯救人类之前,我先把人类的眼睛蒙上,然后才转身刺杀敏捷的小黑兵——文字。当我的新孤女斗胆解开蒙眼带时,我已离去甚远。一个孤胆英雄救了她,她却没有及时发现国家图书馆的一个书架上光彩夺目地陈列着一本崭新的书,书上印着我的名字。 我申诉减轻罪行,减罪的情节有三: 首先,我通过一个显而易见的幻觉,实际上提出的问题有关我自身的生存权利。我想像中的人类期待艺术家发善心超度他们,人们不难从中看到,这不过是一个备受宠爱、在他栖身的高处百无聊赖的孩子产生的念头。我接受圣人拯救百姓这个可恶的神话,因为归根结底百姓就是我自己。我自称是受百姓拥护的救星,其实私下里为我自己得救。巧哉,耶稣会士也是这么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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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当不满现状的大学生们事后被问及有哪些著作家对他们影响最大时“有人想把马尔库塞作为思想大师而“抛给”我们,真是开玩笑,我们中没有一个人读过他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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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1960年1月4日加谬在一次车祸中丧生。“我跟他吵架了。吵架,这算不了什么,哪怕是俩人永不见面,这也不过是生活在一起的另一种形式而已,在我们居住的这个狭小的世界里,彼此并没有从视线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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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倘若上帝不存在,一切都是可能的。” 上帝不存在的假设使萨特处于窘迫的境况,但也使他获得“人注定是自由的”这个立足点。 上帝不存在,人的价值失去了终极的依据、尺度和目的,人“被抛这个混沌的世界”,“没有根据”,“没有意义”,面临这个敌意的、充满威胁的世界,人必然感到焦虑”、“恐惧”,与生俱来的自由意味着“痛苦”、“苦恼”。 那么人来到世上干什么?人的本质是什么?我是谁?这样,人的实在,人的地位,人的意识(即“自我”,主观之我),总之,“人”成了萨特存在哲学的中心题。 大凡哲学家把目光盯着人的共同性、人的本质这一普遍概念上,再根据这个普遍概念确定道德标准:“人的本质先于存在。” 萨特把这个论点颠倒了过来:“人的存在先于人的本质”,指出人赤条条来到世上并无本质可言,人“自我存在”以后才获得“自我本质”。 萨特不同于弗洛伊德,后者否定社会现实世界对“自我”具有决定性的制约作用。而他却承认人的存在决定人的意识:我们的思想“自然而然产生于我们所接受的文化”,但他认为可以摆脱外在世界的决定性作用而进行“自我选择”,“自我设计”,这种自由在他看来是绝对的。 战争的悲剧使他明白:“单在任何情况下选择总是可能的结论是错误的。”
让-保尔·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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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我在书丛里出生成长,大概也将在书丛里寿终正寝。在外祖父的办公室里到处是书,一年只在十月开学的时候打扫一次,平时不许掸灰尘。我早在不识字的时候就已经崇敬书籍,这些竖着掸宝石,有的直立,有的斜放,有的像砖一样紧码在书架上,有的像廊柱一样堂而皇之地间隔矗立着,我感到我们家是靠了书才兴旺的。我在一间小小的圣殿里嬉戏,周围是一些方方厚厚的古代艺术珍品,他们亲眼目睹我出世,也将给我送终;书不离身使我有一个清净的过去,也使我有一个清净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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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我已开始发现自己。我几乎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在从事一项毫无内容的活动,但这已经足够了。我逃脱了喜剧:我还没有真下功夫,便已不再演戏了。说谎人在炮制谎言中发现了自己的真相。我在写作中诞生,在这之前只不过是迷惑人的游戏;从写作第一部小说,我已明白一个孩子已经进入玻璃宫殿。对我来说,写作即存在;我摆脱了成年人,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写作;如果我说“我”,这指的就是写作的我。不管怎么说,反正我领略了喜悦,我是属于大家的孩子,却和自己在私下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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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我一手碰到我的坟墓,一手抓住我的摇篮。我感到自己生命短暂而辉煌,好似一个消失在黑夜中的闪电。
让-保尔·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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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我的文学活动虽然得到许可,但已受到冷落,处于半地下状态。然而我仍旧兢兢业业,无论课间休息、星期四、假期,或者有幸得病躺在床上,从不间断写作,记得病后初愈是我美好的时刻,我用的是一个红边黑皮本,像织挂毯一样不断地拿起又放下。我不怎么演电影了,小说代替了一切。总之,我写作是为了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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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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